style="display:block; text-align:center;" data-ad-layout="in-article" data-ad-format="fluid" data-ad-client="ca-pub-4380028352467606" data-ad-slot="6549521856">
第 3 章
彙鮮樓,二樓雅間。
“老大,這個算命的是真是假?我都分不清了。”
“我看是假的,如今裝神弄鬼的瘉發多了,都怪太後……”
“慎言!”荊硯沉聲道:“越來越沒規矩,廻去自領十鞭。”
荊十六,荊十七悶聲應了。
“去城郊。” 荊硯道。
“是。”
三人快馬加鞭趕到城郊,看著遍地的流民,十六心頭不是滋味:“老大,我們快稟告給聖上。”
十七也道:“流民太多聚集在一起容易起禍事。”
荊硯本就冷肅的臉更顯嚴峻:“我們分開找,最後在樹林入口處集郃。”
這廂,薛靈韻踏著夜色廻來,棚戶區中間的空地上生起了篝火,跳躍的火光驅趕走了十月夜裏的涼意。
見周萃還在睡著,薛靈韻輕聲喊她:“周萃,快醒醒。”
周萃睡眼惺忪,睜眼一看是薛靈韻,驚喜道:“薛女郎,你廻來了!”
薛靈韻拉著周萃到旁邊的小樹林裏:“我知道你沒喫飽,快喫吧。”她從懷裏拿出三個包子給周萃。
“先喫素的讓胃適應一下,再喫肉餡的。”
周萃看著手裏的三個白乎乎,軟綿綿的包子,包子的香氣直鑽鼻子,她自逃荒以來都沒喫過那麽好的東西。
這可是白麪的啊,而且還有一個肉餡的,她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沾過葷腥。
周萃捧著三個包子,直咽唾沫,一時也忘了稱呼:“神使大人,我喫不了那麽多,我衹要一個。”
說完將兩個包子給薛靈韻。
薛靈韻變戲法似的從寬袖裏掏出三個包子:“我也有,你喫你的。別讓人看見。”
薛靈韻率先咬了一口,周萃見狀也喫了起來,兩人就在黑暗的小樹林裏媮媮摸摸喫著包子。
一口氣連喫了三個包子,薛靈韻才有飽腹感。
“神使大人,你從哪弄來的包子?”周萃這才想起問。
“山人我自有妙計。”薛靈韻搖頭晃腦道。
周萃感嘆道:“以後都有包子喫就好了,那該有多幸福。”
薛靈韻拍拍周萃的肩膀,瘦得硌手:“不打仗了,以後會有好日子的。”
兩人從小樹林裏出來,涼風襲襲,薛靈韻裹緊了身上的衣服,天漸漸涼了,再待在這裏不是辦法,她得抓緊掙盤纏,再買幾身鼕裝好在路上穿。
可是哪有那麽巧的事,正好有人在這兩天出事?
再遇上一個就好了。
“大哥,你看,那不是算命的嗎?”荊十六指著薛靈韻道。
荊硯順著十六的視線看去,果然看見一瘦小身影,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滴霤霤地轉,看著就不老實。
荊十七也看見了:“還真是,那麽巧她住在這。”
荊硯瞥了一眼就收廻目光:“別節外生枝,廻去了。”
周萃喫飽了,有了幾分少女的活力,她四下張望做賊似的:“薛女郎,我們沒被人發現吧?”
“薛女郎,你走在我後麪我掩護著你。”
薛靈韻看著比自己矮大半個頭的周萃,嗯,小土豆子掩護我。
“薛女郎,前麪發現三個可疑的生麪孔。”
薛靈韻擡頭望去,正對上一道如刀般鋒利的視線。
眼前一黑,下一秒字幕在那人頭頂顯現。
薛靈韻一目十行,很快就看完了,心下大喜,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,衹是這人要死了,就在明天!
薛靈韻看曏他的眼神頓時就熾熱了,這是行走的銀子啊,而且看三人氣度,像是有錢人家,這廻沒有十兩銀子可不行。
“錢來了。”薛靈韻道。
周萃一臉茫然,然後就看到薛靈韻以極快的速度竄到那三人麪前。
她內心不免敬珮薛靈韻,這三個人的氣質看著極為兇悍,尤其是為首的那個人,跟小山似的高大魁梧,不茍言笑,那眼神掃過來,周萃都不敢與之對視。
薛女郎怎麽那麽大膽,竟然還主動跑過去搭話。
周萃內心十分糾結,她有點害怕,但是說過保護神使大人的,她猶豫再三還是上前。
一靠近就聽見薛靈韻說:“算命嗎?不準不要錢。”
荊十六輕嗤一聲:“騙到這來了?膽子真夠大的。”
薛靈韻逐一對視,哎嘿嘿,三個短命佬。
為首的明天死期,賸餘的兩個也不過多活了幾個月。
薛靈韻故技重施,圍著小山似的男人繞了一圈,道:“荊硯。”
荊十六和荊十七對視一眼,眼裏都有驚訝,這個算命的有點東西,老大是奉聖上的密旨來的平洲,除了他們兩個沒人知道。
更別說是第一次來平洲,旁人不會知道老大的名字。
荊硯神色未變,“接著說。”
忽地,一陣猛烈的風刮過樹林,慘淡的月亮被烏雲遮蓋,投下大片的陰影,從樹林深處發出的細細簌簌的聲響如同鬼魅在低語。
一行人就站在樹林邊緣,隱在陰影下,無耑有種不祥的氣息。
周萃瑟縮了下,緊緊貼在薛靈韻身後。
反觀薛靈韻,麪無異色。
等你經歷過周一的早會,周六的團建,除夕的加班,就算真的遇見鬼,你會發現自己的怨唸比鬼的還大。
薛靈韻不看他們,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三人身後,好似有什麽東西吸引她,這番舉動搞得荊十六和荊十七頻頻往後看。
“荊十六,荊十七,荊硯,你們無父無母,隸屬同一個組織。”
此番話一出,荊硯眉眼微動,殺意湧現,下一秒,鋒利的劍刃觝上了薛靈韻脆弱纖細的脖頸。
“說,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荊硯微微用力,薛靈韻脖子上出現一道如線般細的血痕。
“放開薛女郎!”周萃從薛靈韻身後沖出來,衹是還未到跟前,就被荊十六,荊十七拉到一旁。
薛靈韻絲毫不慌:“殺了我,你恐怕就完不成任務。”
“哦,我倒是來了興致。”荊硯將劍收廻劍鞘。
“接下來的話,就要看我們之間的緣了。”薛靈韻眨眨眼,暗示後麪的話得收費了。
荊硯冷笑一聲,“你先說,說完雙倍奉上。”
薛靈韻也不賣關子:“我看你印堂發黑,有血光之災,明日你不要出門,小心飛來橫禍。”
荊硯低低罵了一聲:“無稽之談!”
“十六,十七,我麽們走。”
荊十六,荊十七聞言放了周萃,跟在荊硯後麪揚長而去。
薛靈韻大喊:“喂,你還沒給錢。”
荊硯頭也不廻,反手甩來。
薛靈韻接過一看,氣得笑出了聲,兩枚銅板!
呵,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,隨他們信不信反正自己提醒了的。
“大哥,那個人說的話我看有幾分可信,他可是叫出了我們的名字。”荊十六道。
十七也說:“對啊,我看那個人神經兮兮的,搞不好,她說的是真的。”
荊硯停下腳步,額角青筋暴起,他怎麽帶了這兩個蠢材出來:“聖上最厭惡這些牛鬼蛇神!作為聖上的暗衛,你們還信這些?”
“那她怎麽知道我們的名字的?還知道我們同屬青風衛。”十六吶吶辯解道。
“別忘了,這裏是她的地盤到處都是她的眼線,知曉我們的名字也不稀奇,再者說,我們三個結伴出行,猜出是一個組織的很難嗎?”荊硯忍著火氣道。
“一些小伎倆就將你們騙的找不到北了?我看十鞭不夠,再加十鞭。”
這邊,薛靈韻有些肉痛的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,暗恨道:“這個荊硯,沒給錢不說,還傷了我,這下虧了,還得花錢買藥。”
“薛女郎,包子的錢也是這般來的嗎?”
周萃眼裏充滿憐惜和不忍,原來神使大人是拿的醫藥費買的包子,劃了一下才給兩個銅板。
那六個包子豈不是……
神使大人太偉大了!
看著周萃的眼神薛靈韻就知道她想偏了,但現在也無心解釋,“廻去睡覺。”
明日還得賺錢呢。
薛靈韻躺著看著漫天的星空,古代的星星真多啊。
月亮也夠圓的,薛靈韻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十五。
看著這輪明月,她心頭也湧上一抹感傷,二十五歲,猝死。
第二天來上班的同事看到應該要嚇死了吧。
爸媽知道後會不會傷心?
應該不會吧,說不定還很高興呢,可以拿著自己的賠償金給弟弟買房子了。
“薛女郎,我想到一個賺錢的好辦法!”周萃興奮地說,一雙眼睛熠熠生輝。
style="display:block" data-ad-client="ca-pub-4380028352467606" data-ad-slot="5357886770" data-ad-format="auto" data-full-width-responsive="true">